本来发生了杀人事件,身边的人死亡。而凶手就在身边。眼前的情形明明这么危机。我现在却很难把心放到这个案件的本身上,而主要原因就是——
“快点啊,文同学。先把尸体检查一边然后在搜查整个电影院吧。”
原因就是齐云昊的话让我的心无法就这样简单的平定下来。
“·····”
“好了,多余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去管了。搜查的时候不把注意力集中而去想多余的事情不就本末颠倒了吗?如果这个案件没有成功侦破的话,除了凶手以外我们都会死的啊。”
死吗···是因为现在的情形的冲击力还不够吗?明明死了人,但是却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只要一个疏忽可能就会死啊。这种时候心理为什么还慌乱不起来呢?
“嘛,冷静也是文同学的优点嘛。只是我们好歹也是在一起搜查的,不要太愣神了。”
“是、是,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我很想抱怨,但是正如齐云昊所说的,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虽然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绝对不是专家,但是这种时候也不得不努力一点啊。
返回了电影院的大厅,马克思和柳诺的尸体还横躺在那里。但是已经没有几个人还逗留在这里了。应该和上次一样开始各自的搜查了吧。
“那么,就开始搜查好了。”
——————
————
第一次搜查的时候我倒是也动了动尸体,但是无论几次都让人觉得不舒服啊。
因为这次案件有枪械的关系,让我不得不先准备搜查马克思的尸体。
“对不起了,马克思同学。”
我将马克思右手上的枪慢慢的从手上拿了下来。虽然尸体已经稍微有些僵硬,但是还不是很用力的握住枪,所以还是能拿下的。
虽然我不是很了解枪械,但是多少能看出来枪已经上膛并且把保险关上了。
“不过马克思同学居然会射击呢。”
“确实,因为后坐力的关系。一般人用不好还真的受伤。而且面准也会偏差。”
“齐同学你懂枪?”
“····我说我曾经被别人用枪顶着太阳穴你信吗?”
明明是我的问题却被立刻反问了。就好像不让我知道他的事情一样。我也没有追问下去,反过来把枪倒过来。看到了在枪的低下凹印着一行字。
Paul·Alfa·Marx(PS:保罗·阿尔法·马克思,因为是美国人所以名在前,姓在后。)
看上去不是最近才刻上去的,也就是这个真的是马克思的枪?为什么他会有枪呢?
“我觉得马克思同学有枪完全是有可能的。”
齐云昊突然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马克思同学可是天才级的魔术师啊。也有在世界各地演出过。他曾经有过一项表演,就是抓住飞过来的子弹。所以他有枪是很正常的。在他的魔术里其中有些危险的魔术需要用刀枪支。加上美国是可以私人携带枪支的。以马克思同学的钱和权利,携带枪支混过海关也不是不可能。”
我倒不知道马克思曾经表演过的魔术。不过根据齐云昊这么说的话,马克思携带枪支就变得十分合理了。
说起来,马克思确实是个魔术师啊。查看尸体的时候我稍微注意到了马克思的双手。可能是因为常常联系魔术的关系,双手显得有些粗糙。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些常年练习留下的痕迹···不,等等。
(总感觉那里有些矛盾了。)
眼前马克思的双手和现在的尸体的样子好像有那里不对。这种不协调的感觉也就是说···
(原来如此。看起来这个案件真的有第三者啊。)
伪装出自相残杀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凶手的所作所为。
不过只凭这点还是可能被说是偶然。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我又试着翻了翻马克思同学的衣服口袋里的东西,但是除了一些扑克牌和小道具以外没有别的东西了。对了?为什么连电子学生手册也不见了?
正常来说那种东西不是应该随身携带吗?要不然连房间都进不去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算了,比起这些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
我将马克思的手枪的弹夹卸了下来。然后一颗颗的把子弹扣了出来。
“文同学,你在做什么?”
“如果马克思同学的这把枪在这之后被人拿走了怎么办?所以虽然我不能破坏证据,但是好歹先把子弹抠出来。不管怎么说用枪杀人都比用刀杀人方便多了。”
因为曾经在美国留学的关系,虽然对枪支不那么熟悉。但是基本的使用还是会的。所以才能比较熟练的把子弹卸下来。
“那么马克思同学的尸体就先搜查到这里好了。接下来是柳同学。”
先把这些子弹放到兜里,之后在扔掉好了。
这样考虑着的我跟着齐云昊往马克思的尸体处大概有三米左右位置的柳诺走过去。
“诺咲同学,抱歉了。”
和刚才一样,先是确定凶器。看上去是类似水果刀但是刀身要比那个长也显得锋利一些。应该算是匕首一类的。
“这么说起来。这种武器都是去超市里就能找到的吗?”
“嘛,超市里的刀具类是有各种各样的刀呢。不过主要都是那种偏向菜刀的。不过反正也没什么差别。因为都是新刀的关系砍人的话绝对能砍死的。”
果然在这个地方刀具很好找啊。上头也沾了血。虽然没有办法验证是否是马克思的血,不过根据江行夜所说的刀的形状几乎和伤口一直。凭这点还是可以判断凶器就是这把刀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伤口吗?
大概在柳诺腹部的位置,有一个红黑色的洞。那大概就是枪伤导致的伤口吧。
“嗯,没有灼伤的痕迹。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马克思同学先倒下的吗···”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觉得齐云昊完全是为了让我说明原因而已,只是看这个伤口在稍微想想任谁都能明白。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给他答复了。
“一般如果很近的距离射杀一个人的话,因为子弹从弹簧里发射出去的瞬间会产生高温。在子弹射进一个人的身体的同时周围也会有硝烟。可是你看诺咲同学的伤口,周围没有灼伤的意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诺咲同学用偷袭或者出其不意的方式捅了马克思同学一刀。然后离开马克思同学身边大概两三米的时候,奄奄一息的马克思同学掏出枪反击了。因为如果是马克思同学先离远距离攻击的话,那么诺咲同学绝对近不了马克思同学的身边就会死。”
“原来如此呢。按照这个结果来看,确实可能是这样呢。不过文同学。如果这个案件不是自相残杀而是有第三者的犯罪,那么这个伤口又如何说明呢?”
明明我还没有跟他说这个犯罪有第三名罪犯的事。早在刚才他就把我所想的和案件已经彻底搜查思考完了吗?
“那么齐同学如果以你现在的角度来看,犯人是谁呢?”
“不知道,证据还是太少了。所以现在我才要做这种事。”
齐云昊从兜里掏出了那种多功能小刀。他所谓的做这种事情难不成···
“喂,你难不成要挖出诺咲同学腹部的子弹?”
难以想象,明明不是法医,但是却要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单纯的在这种地方做怎么看都是在和一个杀人犯的感觉差不多。
“嘛,法医和分尸杀人犯唯一的区别不就是一个为了线索一个为了生理上的愉快吗?我现在只是为了寻找证据而已,所以不能被当成杀人犯来看待的。”
一下着看穿了我的想法,不过我装出没有因此动摇的样子,反过来说。
“连江同学都说不像挖开子弹。而且要做的话虽对诺咲同学···或多或少的有点失礼吧。”
我倒是无神论者,但是对尸体做这样的事情,还是由分专业人员做。老实说我死了之后倒是不介意被这样,但是别人就不好说了。
“那只是江同学的“希望”导致的啊。”
“哈?”
又来了,和之前一样说的让我觉得精神不正常的话。
“无论那作漫画、小说、电影里的主角对待朋友都是碍于面子的啊。因为如果设计成一个损友的家伙的话那么不感觉不像个主角了吗?所以江同学只是因为和柳同学的关系才不想去深入分解她的尸体啊。所以那干脆交给我来做好了。又能拿到证据,江同学也不会因为挖出子弹而被别人另眼想看。只有我一个会被那么对待而已。那样就够了。”
简直就好像为了江行夜故意让自己背黑锅一样。
“···算了。不过挖完以后好歹给把那块遮住。”
我没有自信可以直面看着齐云昊挖子弹,法医的工作我可从来没有干过。
我背对着齐云昊,耳边传来了刀子隔开皮肤的声音,让我有些不舒服。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把视线放到了电影大厅前的列表前。
在类似售票处的长桌前,还可以看到这个电影院的传单,上头写着各种各样的电影,整整齐齐收拾的很干净放在上头。但是——
(这是血迹?)
在一些电影传单上陆续有着几张蹭上了一点血,因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血已经凝固发黑。
(为什么这上头会蹭上血迹呢?)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齐云昊突然来到我的身后说道。
“挖出来了。”
虽然不想看,但是因为证据的原因还是转身看了一眼,齐云昊的两只手因为挖子弹又没有戴手套的关系沾满了鲜血,他的手掌中间拿着一颗前头已经弯了的子弹。
“齐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既不是医生不懂得人体结构也从来没有从事过解剖的工作的话为什么就几分钟就能把子弹挖出来啊?”
“啊?是呢,为什么呢?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大概是因为运气好吧?一下着就摸到了子弹。然后轻易的就抠出来了。不过多少还是蹭上了不少血。我去一下洗手间。”
巧妙地回避了我的问题,然后把那颗子弹放到了我的手里,看起来是不打算说似得。
我跟着他到了洗手间,等在外面。同时把摸着这颗子弹。
(····就是用这个杀了诺咲同学的吗···啊,有的时候也不会不仅感叹,只是这么一颗小东西居然轻易的杀人。)
我用手纸把这颗子弹包好和刚才从马克思手枪里抠出来的子弹放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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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男式洗手间的外面,里头传来水流声,不过沾了那么多血如果要完全去除味道也有点麻烦吧?
趁着这个时间,我像是反射性的说道。
“齐同学,知道吗?曾经有一个患者跟我谈话中说过这样的话,他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小说。而他是这个小说当中的主角。一切的故事都会跟随着他走动。只有从他的视角读者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而他所不知道的人就是那些小说中常有的路人甲。”
“····哦,是吗?”
看起来这个故事引起了齐云昊的兴趣,我试着接着试探。
“齐同学你对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吗?”
“嗯···比起这个,文同学你知道薛定谔的猫这个实验吗?”
又来了,无视我的问题,反倒向我提问。
算了,对于这种喜欢开口说话的谈话方式,适当的回答然后谈话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知道,那是一个很著名的实验。薛定谔所设计的实验是:把一只猫关进箱子里,箱内设置有一小块铀,一个装有毒气的玻璃瓶,以及一套受放射性检测器控制的,带有小锤子的装置。铀是不稳定元素,其衰变时发出的放射线会触发检测器,使小锤子击碎柏玻璃瓶,瓶中发出的毒气把猫毒死。但在铀衰变之前,以上一切都不会发生,猫仍会活得好好的。然而,铀原子这种不稳定元素会在何时衰变却是无法预测的。因此,如果不去看一眼箱子里发生了什么,你永远不可能知道那只猫到底是死是活。薛定谔将这种状态称为死活叠加态,即箱子里的猫既没有死,也没有活;既是死的,也是活的。只有你去看一眼箱子,才能决定猫的状态···这跟我的有什么关系吗?”
“不愧是文同学,知道的很清楚啊。不过你说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呢?曾经对于这个实验,波尔阐说过,在人观察箱子之前,猫是处于一种混沌不定的状态,只有在你打开箱子看了之后,猫才能从这种状态中转化为定性的生或死。也就是说,一个决定客观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只有观测者给定了一个观测手段,才会存在一个观测者眼中的世界。当知道了这个以后,我就在考虑,我们所存在的这个世界,谁是观察者呢?人类?那么当人类都集体闭上眼,停止对世界的观测,世界还存在吗?当全人类都集体自杀,集体厌世,集体放弃观测时,世界还存在吗?如果按照你哪位患者的说法,我们的世界是一本小说,是一本登场人数超过70亿的小说的话那么每个人都是主角,或者说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主角的权利,因为每个人都是观测者。当那个人不在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于读者来说,这个世界就已经死了。”
“你是说我们每个人这本小说的主角吗?”
“我是很希望那样,不过不对吧?仔细想想看,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那种每天平淡的要死,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发生。混混碌碌的活着的垃圾。如果让这种人当主角,以这样的人为第一视线写一本小说的话,那么会有什么读者缺心眼去看这种书呢?连起Xyy龙X天的垃圾爽文都比这种人的人生有意思吧?”
齐云昊的话语里好像第一次带了他个人的感情。
“如果只是以一个普通学生为第一视角的话实在太无聊了。那种日常生活中的行为,笑容、夸大、时而欢闹、时而心跳,没有任何生离死别曲折的青春恋爱喜剧的剧情···实在是太无聊了。这样的剧情读者根本不会买账啊。读者所需要的难道不是那种既要有真实感,压迫感但又洋溢着正能量以及救赎的剧情吗?所以说,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的话,那么主角绝对是人生当中有着大起大落的平常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遇到的事情啊。而这样的人则是从生下来就被确定的啊。所以说每个人虽说都可能是主角,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当主角的。那些自以为是主角却没有任何能力的家伙···简直是连垃圾都不如啊。”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主角呢?例如江同学?”
既然好不容易让齐云昊稍微透漏了点个人感情,我觉得这个沉入挖掘下去的机会。但是水流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
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那种事情等我认为文同学可以成为让“剧情”更加升华的人后,我再告诉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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